范寬《溪山旅行圖》鑒賞、謝稚柳對范寬的評價
范寬(約967年前-1027年後),字中立,一說名中正,字仲立,華原(今陝西耀縣)人,因性情寬緩,人稱“范寬”,郭若虛《圖畫見聞志》、劉道醇《聖朝名畫評》都認為范寬非其真名。米芾在《畫史》中提到他曾在丹徒僧房中見到范寬早年山水,題款即“華原范寬”《溪山行旅圖》也落“范寬”款。
范寬的師承,初學李成,繼法荊浩,後又感師人不若師造化,遂移居終南、太華,其筆下山水取此二處實景造意為最多。
北宋范寬作山水,體貌與董源迥異,郭若虛《圖畫見聞志》說到他的山水特徵是:“峰巒渾厚,勢狀雄強,槍筆俱均,人屋皆質。”米芾謂:“山頂好作密林,……水際作突兀大石……。”對於郭若虛的論述,謝稚柳先生解釋道:“他擅於描寫正面扦落的山勢,用端莊沉重的筆墨,來取一種短條子或點子皴,即所謂‘搶筆俱均’,來表達山的真實感覺,富於雄奇而險峻的氣努,因而那些群峰列岫,真如壓在面前一般。
范寬《溪山行旅圖》局部圖
《溪山行旅圖》一峰直下千仞,佔了整幅的一大半,山體的營建是先用墨筆確定了內外輪廓線,復以密密層層的短條子皴依勢而布,充實在輪廓線內,峰巒頂巔布密林,一如米芾所言,於是一派雄峻奇惡之努便迎面而來,樹葉間“范寬”二字款。
范寬《溪山行旅圖》局部圖
范寬畫派在當時關陝一帶是頗具號召力,所以米芾說他“其徒最多”。直至李唐亦從中獲益非淺,謝老稱:“他(李唐)的《萬壑松峰圖》顯示着與范寬的關係……而李唐的《煙嵐蕭寺網》與范寬的畫筆尤為近似。”這麼說來,范寬的畫風在某種度上而言,南宋山水與之也是板有淵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