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州現十三行是清朝時期的廣交會地址
廣州現十三行是清朝時期的廣交會地址古董交易 在順德文化史上不得不提到黎簡,他的詩書畫印堪稱“四絕”,在當時可謂獨步嶺南。
他的詩尤為時人和後人稱道,當時的王昶盛讚他的詩“峻拔清峭,刻意新穎,言人所不能言”。錢仲聯先生認為他“在乾、嘉時期殆可獨步嶺南”;錢鍾書先生也盛譽黎簡“生面別開,幽蹊獨往” 。由此可見,黎簡在詩歌史上地位之高、影響之巨。
黎簡(1747-1799)是廣東順德弼教村人,清代乾嘉年間嶺南著名詩人、書畫家。談到黎簡的人生,必須提及中國的隱士傳統。在中國古代,仕與隱的觀念 一直支配着中國古代文人對生命形態的抉擇,所謂“達則兼濟天下,窮則獨善其身”,而黎簡卻是少有的一個例外。終其一生,他從未在仕與隱兩條道路之間苦苦糾 纏,甘願過着自食其力的清貧生活,靠當塾師及賣文賣畫的收入來維持生活。
他32歲時中秀才,42歲被選為拔貢,本有機會上京就讀國子監及參加廷試,一展個人抱負,但因其父病故而未有成行。此雖為天意,然黎簡本質上淡於官爵,不 羨權貴。黎簡淡泊官場,以隱為高的獨特性不是因仕途受挫,而是他清新高潔的天性使然。他說“削跡返心求故我,賣文隨力飯飢人”,並他甘願消蹤匿跡, 以賣文維持生計:“在野吾甘作系匏,百城南面以書豪。”
雖然歸隱山林與田園,雖然避仕,但不避世,而是懷着深切的人文情懷打量世情冷暖。關心民間疾苦,同情饑荒年月的老百姓的遭遇。他把自己的感情與勞苦蒼生聯 結在一起,在秋熟雨災之時,寫下了滿腹悲懷的詩句:“三年不見十日雨,一雨偏當九秋熟。蒼天作意何太酷,不令人喜令人苦。”由於饑荒連年,農民生計被毀, 糧盡炊斷,地方官又敷衍賑濟,黎簡則憤為蒼生鳴不平,力數昏官土豪之劣行:“蒼吏居上頭,饑民畏如虎。民歸未足樂,民來已愁苦……謂當朝有餐,已暮火未 舉。安知遠村民,不及食官米。鄉米倍於官,土豪狡如鬼。”一位關心黎民疾苦的布衣詩人,深得杜甫憂時傷事、悲憫為懷的詩中三昧。
隱逸是黎簡個性使然,他的個性還有一個重要特徵,就是一個“狂”字。他被人評為“狂” , 黎簡也自署“狂簡” ,更刻印曰“小子狂簡” , 很以此為榮。
他恃才傲物,連當時的詩壇領袖袁枚也不放在眼裡。袁枚是當時文化界的旗幟性人物,極少有人敢對他說三道四。他有次到廣東一游,慕黎簡之名,以七十歲高齡親 自登門求見。然而,黎簡竟然將袁枚拒之門外,他甚至還寫信責罵袁枚。難怪後來袁枚在收集“近日十三省詩人佳句”時,將成就遠遠不及黎簡的詩人詩句收錄,卻 隻字不提黎簡。
黎簡五十三歲便離開了人世,除了大量詩歌與書法,他一生也創作了不少繪畫作品。他的作品是傳統文人畫的經典, 因為他以優秀詩人之氣質,繼承和融會了諸先賢的藝術精髓,化為一己之用,成就了其個人的藝術特色,體現一種性情的狂放,卻在藝術風格呈現出雅逸之美。可以 說,他把嶺南的文人畫推到了一種新境界。
現在,我們提出“順德新水鄉”的概念,很有必要在黎簡的人生與作品中吸收有益的思想與觀念。他是全才,而非只是純粹的職業畫家,這種文化視野的寬廣與文化 積澱的深厚,又很好地滋養了他的繪畫。繪畫是生長在開闊肥沃的文化土壤中的,如果只是禁閉在狹窄的專業領域,便無法長成參天大樹。所以,“新水鄉”要想有 長足發展,必須根植於深厚的文化積澱中,根植於獨特的水鄉文化中。